
他曾说:“我的灵感,需要每日与赤裸的灵魂相遇。”这位以描绘人体之美而闻名的画家常玉,被世人称作画坛“不羁贵公子”。他与徐悲鸿交情深厚,却活出了截然不同的生命轨迹——徐悲鸿严谨勤勉配资查询官网,常玉却恣意挥洒,如风般自由。
生前,他一度潦倒不堪,画作成捆贱卖,仅值几百法郎。谁曾想,数十年后风云变幻,他的《五裸女》在2019年拍卖场上竟以3.039亿港元落槌,震撼世人。这巨大反差的背后,常玉究竟拥有怎样的魔力?
天之骄子,巴黎浮梦
常玉的故事,仿佛现实版的“贾宝玉”。生于四川南充富贾之家,家族经营着首屈一指的丝绸厂。长兄被誉为“常百万”,二哥在上海亦是实业家。家资丰盈,他自小不知贫苦为何物。
展开剩余86%父亲是当地名画师,艺术气息弥漫家中。常玉耳濡目染,天赋早露,虽五岁前未曾动笔,却被父亲察觉其才情,特意请来文坛大家赵熙亲自启蒙。
在宠溺与优渥中长大的常玉,1919年,24岁的他踏上了巴黎的土地。这座浪漫之都,与他骨子里对自由的渴望不谋而合。与其他勤工俭学的留学生不同,常玉从无需为金钱皱眉。
兄长定期寄来的丰厚汇款,是他奢华生活的基石。伏特加的空瓶堆积如山,咖啡馆是他的第二画室,与金发碧眼的姑娘畅谈艺术与人生,才是他的日常正业。
即便偶尔“断粮”,他也从容不迫:向朋友开口借贷,或随手卖出一幅小画,便能继续他的逍遥日子。与当时在巴黎刻苦求学的徐悲鸿相比,常玉活成了另一个极端。
放浪形骸,笔下的生命律动
他刻意摒弃精致,胡须数日不刮,衣衫带着“风骨”的气味,并戏称此为“艺术家的勋章”。这份不羁更深入他的创作灵魂:他拒绝进入正统美术学院,认为那是对灵感的囚禁。
他更爱窝在咖啡馆的角落,观察来往行人,信手拈来便在桌布、信封甚至废纸上作画。而他最钟爱的主题,始终是人体。
笔下流出的线条随性而精准,色彩浓郁大胆。那些慵懒、丰腴、充满生命力的裸女,虽一丝不挂,却毫无淫靡之气,反而洋溢着天真与坦荡。尤其是那夸张而健硕的双腿,成为他独树一帜的签名。
他的画作在巴黎沙龙大受欢迎,往往未完成便被预订一空。可常玉偏有股怪脾气:看顺眼的人,分文不取也愿赠画;不合眼缘的富豪,重金求购也遭冷拒。
他得意于自己的魅力,曾对徐志摩笑言:“我想邀任何美丽的女子共舞,她们都不会拒绝。”谈到家中那张破旧沙发,他更是眉飞色舞:“这可是承载过上百位美人芳泽的‘宝座’。”
巅峰与陨落:天才的任性与孤独
这份才华吸引了巴黎顶级画商侯谢——毕加索的经纪人。侯谢对他推崇备至,连声称赞“了不起”!在侯谢的助推下,常玉风头无两,作品入选重要沙龙,而彼时的徐悲鸿仍在为生计奔波。
然而,过早的盛名犹如双刃剑。常玉越发任性,屡次爽约,怠慢合作。最终,他与贵人侯谢分道扬镳。紧接着,命运的重击接踵而至:1938年,如父般的长兄去世,家族经济支柱崩塌,常玉的“黄金时代”戛然而止。
从云端跌落,他瞬间窘迫。失去稳定接济,他常陷饥寒,却仍固守公子哥的做派与骄傲。妻子无法忍受他沉迷描绘裸女与不顾现实,最终离去。
即便有画商上门,他也因“看不顺眼”而将人拒之门外。落魄时,他坚持作画“三原则”:先付钱、不得旁观、不可挑剔。他一度穷到用油漆替代颜料,在破旧的画室里与孤独为伴。
1966年,这位寂寞的天才因煤气泄漏,在巴黎的寓所中悄然离世,数日后才被人发现。结局凄凉,犹如他晚年画中那些孤傲的花枝。
身后哀荣,传奇不朽
但历史总在轮回中给予公正评价。近年来,常玉的艺术价值被重新发掘,市场热情高涨。《曲腿裸女》拍出近2亿港元,《绿色背景四裸女》以2.58亿成交,而《五裸女》更是冲破3亿大关,不断刷新纪录。
他的一生,是一场从锦衣玉食到街头潦倒的极致戏剧。那份深入骨髓的任性,未曾磨损其才华的半分光芒,反而为他的艺术人生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传奇色彩。这位一生追逐自由与美的大师,最终用时间证明了自己无价的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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